亲爱的,我们是一切。

© 群星回唱
Powered by LOFTER

5927-关于“我喜欢你”这件小事

时间线是和平的10+,捏造设定包括大家都被拖去意大利读大学然后就地留下当地头蛇

6918暗示。



--


年末又到了各个家族之间联络感情的时候,晚宴的请柬纷至沓来。作为赫赫有名的彭格列家族的十代首领,沢田纲吉自然也是不能缺席。

周五晚上的城区大概比往常都要热闹不少,却也惊扰不到彭格列总部周遭安静的环境。这时候,家族里令人闻之色变的岚守正把自己当成个尽职尽责的司机,闲闲散散地靠在车身上等待着自家的首领去赴今天的一场晚宴。意大利的冬天并不算很冷,但也逼得人在正装三件套外套上一件大衣。车子是发动起了的,空调在冬天里辛辛苦苦地将车内烘得温暖如春——反正汽油钱有家族报销,彭格列又不会穷到连油钱都付不起。

狱寺神游了没一会儿就见自家的首领一边不自在地调整着衣领,一边走出门来。沢田纲吉看见他的时候笑着挥了挥手,加快了步子赶到车边,司机职位上的岚之守护者贴心地提前打开车门,一只手垫在上方防止人在上车的时候磕到头顶。纲吉看到这情形的时候还是习惯性一边微笑一边朝他道谢,一句“谢谢你了,狱寺君”出口的还是两人之间更为熟悉的日语。

十年的锻炼也没能让棕色头发的青年完全习惯黑手党首领的身份,却是把自卫团的特点发挥的淋漓尽致,这人有时候温柔的简直过分,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焦糖色的眼睛弯起,柔软到人心里去。

替他关上车门时,狱寺的耳根不明显的红了。

司机系上安全带的时候还能从反光镜里看到青年绯红的脸颊,沢田纲吉摸摸鼻子露出有些抱歉的笑容,道:“抱歉啊,狱寺君。刚刚结束休假就让你陪我来忙这些事情。”

“请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了,十代目。”况且就算是受伤也远没有伤到需要休假的地步。

狱寺隼人默默咽回了后半句话,他知道后座上的青年向来不愿意听到他这些不顾自身安危的言论。

虽然在他看来伤得不重也的确是真话就是了。

几周前技术部发来消息说在意大利北部的某个小镇子里发现了奇怪的波动,向总部请求支援去调查。实在不巧的是,山本了平和库洛姆都不在总部,说是调查性质的任务似乎也不太适合派蓝波出战,剩下最难以琢磨的两位最近不知又闹起了什么别扭,虽然六道骸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但偶尔能见到云雀恭弥的时候,气压简直可以低穿地心,要他们两位来出任务……虽然在黑手党的世界里辛辛苦苦战斗了十年,但自家首领本质上依旧是草食属性的兔子,狱寺隼人几乎是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这个任务。

就结果论而言,说是奇怪的波动都有些程度过轻,真要说起来恐怕是某些以戒指的存在为依凭而留下的,类似死者的执念一样的东西。虽说无意惊扰逝者,但一不留神仍是陷入一番苦战。狱寺口中不重的伤也是这是后留下的,程度大概限于断了两根肋骨和多处挫伤。

比起这个,倒不如说闻讯赶来的沢田纲吉眼中的自责更让狱寺慌神。

这次的首领意外的难以说服,在狱寺“轻伤不下火线”的争辩下,依旧是坚持让他在医院里养好伤后,又多给了他一周的假期。

工作狂回到岗位上的第三天,狱寺隼人就收到了来自沢田纲吉“今晚有没有时间陪我出席晚宴”的问话,而众所周知,就算是没有时间,面对沢田纲吉的请求,岚守大人也会拼了命的腾出时间来。

于是这才有了现在的情形。

后座上的人似乎对于对方“小事”的说法有些意见,一时间却也没想出什么好反驳的,撇了撇嘴看向窗外。就冬季而言已经到了夜幕降临的时间,外面灯火明亮,偶尔有几束过分灿烂的光透过窗子照到青年的脸上,留下明暗斑驳的光影。

狱寺从反光镜里看到这个画面,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在那个瞬间,狱寺隼人想要想凑过去亲吻他的首领。

或许是彭格列的超直感作祟,青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转回头来,视线接着反光镜恰好和狱寺的视线相撞,意识到对方正在看着自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露出个微笑来。

被抓包的十代岚守火速移开视线乖乖看路,脸一路红到耳根。

要怎么去承认这个事实呢,那就是狱寺隼人在过去的许多年里,都嚣张而隐蔽地暗恋着他的首领。

与最初意识到这种感情时候的慌张相比,他现在已经沉着了许多。或许也是归功于这场旷日持久的暗恋,这几年来狱寺无论就哪方面而言,都变得更像那个他曾在戒指里见过的初代岚守,算是稍微收敛了下自己一身扎人的刺。

 

虽然沢田纲吉的酒量这几年也多少锻炼了些出来,但他偏偏是喝了酒容易脸红的体质,喝了几杯之后便推脱酒量不好,剩下大多数的敬酒都是由身后的岚守替他顶了去。等到晚宴结束后,连狱寺都已经有些微醺,这种情况下他们的首领肯定不会同意由他开车回去,幸好他在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联系总部,拜托他们再派一位司机来。

等到所有的寒暄结束时间已经很晚,只是香槟程度的酒喝下去,其实酒劲也已经过得差不多。但既然司机已经等候多时,纲吉便坚持要求狱寺不要亲自驾驶,后者拗不过自家首领,最终只能妥协。

在离总部已经不远的时候,纲吉突然提出了想要散步回去的要求,说是最近太忙再加上喝了酒,想随便走走。狱寺说了几次怕他着凉的话,但只要十代目一句“拜托了,狱寺君”,他自己就先下不了决心了。

“这样的话,请允许我陪同您一起。”这句话在大脑反应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说罢狱寺隼人自己先愣了愣,他本想赶紧再补上半句什么好给自己留条后路,没想到对方却立刻点头同意了。

和司机打过招呼后两人就先后下了车,狱寺跟在那人身后,一时间两人都没有什么话可说。

他突然想,自己已经追随这个人十年了。

人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年呢?更别说在他们这个年纪,三五年就是一辈子。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是个毛头小子,带着一身在意大利流浪出的刺,还有绝对不愿意让人触碰的过去,这两者混杂而成某种弱肉强食的准则深深刻在他的骨血里,直到他带着这种准则漂洋过海来到了某个东方国度。

初见时候的沢田纲吉连手套都没有得到,超死气状态下还会爆衣这回事虽然早就成为了没人会提起的首领的黑历史,但想起来的确是有些好笑。当时那场小儿科的战斗想起来还真是一团糟,但配上自己当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愣头青精神,的确让自己认同了这个首领。

又或许是在那场闹剧一样的战斗里,第一次见到那种,连自己的敌人也会在意的人吧。

可如果只是如此似乎不足以支撑十年份的执着。狱寺突然想起自己两年前冬天的某次任务,目的地是阿尔卑斯山,冬天的阿尔卑斯山是意大利最冷的地方之一,他因为爆炸半个身子都被埋进雪里,几乎要冻僵。在深夜的星空里,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故事开始时候的事情。

那年他们还在和瓦利亚的人抢彭格列指环,和贝尔菲戈尔的战斗中他几乎就要把自己的性命一起赔进去。那时候好像是相识以来十代目第一次真正朝着自己发火,冲他大喊“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是为了什么目标在战斗的?因为还要和大家一起打雪仗、一起看烟花,所以才要变强”。

而后这句话就被记了这么多年。

两年前那大概是他最近几年伤的最重的一次,等他拖着一身伤回到基地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他吓得不轻。那一次狱寺在ICU躺了快两个星期才转到普通病房,转病房的时候他稍微恢复过一次意识,但力气都不够移动手指的,只隐约听见听医生说他竟然还能留着一口气回到基地,简直就是奇迹。

他想,因为有要和十代目一起打雪仗和看烟花的约定,所以我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的嘴再一次快过了大脑,突然没头没尾地提起一句:“十代目,明年要不要一起去日本看夏日祭?”

走在前面的人似乎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轻轻“哦”了一声回过头,冲他笑到:“好啊,说起来也有一阵子没回去了。”沢田纲吉放慢了一点脚步,转过去和那人并排,他抬头看了看天空,笑道,“这么说很怀念啊,并盛中学怎么样了也很想看看呢。”

那个笑容依旧柔软的不像话,简直不像是一个黑手党首领能有的笑容。

狱寺隼人突然感觉有某种压抑了多年的冲动想要破土而出。

他猛地停下了脚步。

“……十代目!”狱寺突然喊住了身旁的人,这一声太过突然,沢田纲吉回头的时候音量很小地发出了疑问的声音。他低着头,仅仅在路灯的光下并不能看清表情,“有件事情,一直想要告诉您。”

“欸,是什么?”

“其实我一直——不,应该先说,这件事情我非常想要您知道,哪怕可能说出来不能得到回应也是一样的。如果这件事情不能得到回应,就请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即使是这样我也会继续作为您的左右手而努力!其实我想说的是——”说到这里他又停顿了片刻,稍稍凝聚了一点勇气才能抬头去看面前的人,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什么别的情绪,沢田纲吉只是看着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我想说,我一直都,喜欢您。”

今晚的香槟度数或许太高了。他想。

棕色头发的青年看着他的眼睛,愣了片刻,噗嗤笑出了声。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掩住了下半张脸,笑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正视面前的人。其实在听到他的笑声时,狱寺隼人有一瞬间的慌神,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面前的人就已经开口了。

“太狡猾了。”沢田纲吉说这话的语气中还带着笑意,在路灯的光下,还是能看清他的脸有一丝发红,“本来打算在圣诞节的聚会上由我向狱寺君表白的,没想到这都能被抢先。虽然我很高兴但是……时机也太差了,狱寺君。”

他说完这话的时候狱寺还愣在原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磕磕绊绊地开口:“所以这是……”

“是‘我也喜欢你’的意思。”

银发的青年好像一时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沢田纲吉却也不着急,就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半晌狱寺才回过神来,犹豫着伸出手:“那,十代目,请问我可以——”

那是他想要拥抱却又收回的手。

他的首领先他一步,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说:“当然可以,因为我说了,我也喜欢你啊。”

 

END

 

请你们原地结婚好吗我一边写一边全程姨母笑。

我永远喜欢沢田纲吉!!!(被三倍炸弹糊脸)

 

下次可能会写办公室恋情败坏风纪的沙雕文


评论 ( 2 )
热度 ( 76 )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